p; 吴母带着满腹怒气,拖着尚未痊愈的腰伤,脚步蹒跚地回到了家中,好几次险些摔倒。
“真是可恶!太可恶了!”
即便回到了家中,她仍旧咒骂不止。
吴有年正躺在床上,手指灵巧地卷着烟叶,见到妻子满面的不悦,自己的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问我?是不是你之前说的?说吴诩到底是我们亲生的,就算现在断了关系也只是暂时的,哄哄他自然就会回心转意。简直就是胡扯!”
吴母边说着,边艰难地上了炕,一只手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气得整个人似乎都要炸开来。
吴有年一听,心中猛地一怔。
这主意是何峰提出来的,当时觉得有些道理,便答应了下来。听吴母这么一说,难道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小子现在根本不认我们了,说什么既然已经断了亲情,就是两家人,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允许我们去找他帮忙。他的意思很明确,帮不到我们,更不会把冉禾给的钱转给我们。”
吴母越说越激动,不断揉着自己因愤怒而隐隐作痛的胸口,心痛得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养育多年的孩子,到头来却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敢这样放肆?简直是反了天了!”
吴有年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那个向来顺从的儿子吴诩,竟然敢公开违背他们的意愿。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在他的胸腔里蔓延开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份断亲书还在吴诩手里,如果我们硬要去官府理论,恐怕也站不住脚。更何况,今天我去见他,还是瞒着冉禾的。万一被她知道了,肯定会把吴诩送回来。他现在残疾了,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留着他干什么!”
吴有年放下手中未完成的烟叶,深深地叹了口气。
蘑菇的销路至今还没有着落,吴诩这里又添了乱子,真是事事不顺心。
“娘,娘,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