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继续追究威尔的责任。
他愿意找人顶罪就让他找人顶,反正到最后肉疼的是他自己。
不过这一次,也让卢卡尔知道了威尔的下一个目标——埃尼奥。
更让卢卡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是,埃尼奥加入的“蓝斯家族”的老大,就是劳务事务所和他聊过几次的蓝斯老板!
第二天上午,蓝斯开着车来到了码头上,斯考特会长已经早早的就过来了,他一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在思考蓝斯说给沃恩听的那些话。
特别是“人们不会记住有谁从桥上走过,但人们一定能记住造桥的人”那句,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都接受了一次洗礼!
是的,不会有人记住每天谁从桥上走过,可只要人们从桥上走过,就会想起建造了这座桥的人。
在联邦甚至其他地方这种事情很常见,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造桥的人,而不是在桥上路过的行人。
他有造桥的能力,他需要让人记住他。
在沃恩的介绍下,两人友好的握着手,“你看起来很年轻。”
“谢谢!”,蓝斯没有提及自己的年纪,“你看起来也是。”
斯考特会长听着哈哈大笑,对于老人来说,说他年轻就是最好听的话。
“请,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谈。”,他让秘书送三杯咖啡过来,还有小点心。
等三人坐定,咖啡也送过来后,斯考特会长谈起了关于非法移民缴纳会费的问题。
“昨天我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它的确具有很高的可执行性,但同样也存在一些额外的问题。”
“联邦工会体系中我们所有能够为会员提供的福利和帮助,都是基于会员是联邦人的基础上。”
“比如说我们会帮工人向资本家争取他们应得的,合法的权益,又或者我们帮助工人们解决他们所遇到的法律上的问题。”
“非法移民并不属于合法的联邦公民或者居民,如果在他们遇到了这些问题时,我们就很难为他们出面。”
“蓝斯,你应该了解过,在非刑事诉讼中,因为非法移民没有各项基本权利,法庭可以拒绝受理。”
从司法的角度来看,非法移民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入境记录,也没有身份证明,他们虽然真实存在,但是在司法上他们是不存在的。
工会也好,其他社会保障也好,他们没办法为一团空气向某些人或者公司提出诉求。
对方的代理律师只要指出这些人的非法移民身份,法庭就会终止诉讼程序。
“我说的这些恰恰是工会最重要的工作内容,换句话来说,即便他们缴纳了会费,我们也无法为他们做点什么。”
斯考特会长的态度非常的端正,他没有忽悠蓝斯立刻就交钱,也没有拒绝,而是把他认为的问题拿了出来。
蓝斯听完之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斯考特会长,伱的看法完全正确,在他们没有获得合法身份之前,他们缴纳会费的作用的确不如本土工人那么大。”
“但是,斯考特会长,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有了一个错误的观点。”
“让非法移民缴纳会费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们享有所有本土会员所拥有的一切义务和权益,而是我希望至少在码头和本土工人的矛盾冲突中,在码头这一块地方,获得至少公平公正的保证。”
他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如果没有我们出手,那么杰米的衣服和钱被抢走了,就被抢走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提供帮助,但如果,他缴纳了会费,那么工会就能够及时的出现,直至这种欺压霸凌,为杰米提供一些帮助,那么他缴纳的会费就变得有意义了。”
“帮他找强尼要回被抢走的钱和衣服,以及维护他身为码头工人在码头上工作时最基本的人权。”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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