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些田契上写着是十亩,但是目测看都不止十亩,测量的结果偏偏就是十亩。
显然是测量的人出了问题,但是他换了一批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测量田亩虽然有官员监督,但是干活的还是普通衙役。
这些衙役都是本地人,而地主乡绅在中牟县经营多年,能做到这一步很正常。
收拾这些衙役并没有用处,因为他是官,收拾的只能是衙役。
但是那些地主乡绅对付的可能就是那些衙役的家人了。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让那些衙役看到他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衙役看清局势。
他苦思冥想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正瞌睡的时候,枕头就来了。
县丞见盛长柏听到消息后面色平淡,小声提醒道:“大人,这个周家可不简单,家里有人在别处担任知州,和朝中一些官员也有关系。”
“这样就更好了。”盛长柏说道。
“嗯?”县丞一愣,有些不明白盛长柏的意思。
盛长柏没有解释的意思,一路来到县衙大堂,命人把原告带了过来。
原告是父子四人,衣衫褴褛,皮肤粗糙黝黑,十分瘦弱,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百姓。
“老伯,我是中牟县县令,你们有何冤屈?”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长相自带威严,如今又身穿官服坐堂,不怒自威。
老汉和三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家原本有十几亩地,勉强糊口,五年前……”
老汉把自己的冤屈详细讲述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他家的田地和周家一块田地搭界。五年前中牟县发生过水灾,等水灾退去,发现他家和周家那块田地中间的田界碑被水冲了出来。
田界碑是确定田地范围大小的东西,被冲刷出来肯定要重新打进土里的。
但是这玩意得官府派人测量了打进去才行,不然就会出现纠纷。
他们找了官府后,官府也确实派人去重新测量把田界碑打了进去。
然而田界碑却从原来的位置,往他家田地里移动了很多。
要是按照那个位置,他们家十几亩地直接少了一半。老汉一家自然不干,于是又找到了官府。
可是官府这边却说测量没有问题,压根不予理会。
好好的十几亩地,却变成了七八亩,如今卖都卖不掉。
因为他们家地契上就是十几亩,但是实际上只有七八亩大小,哪怕他按照实际大小去卖,别人也不要,因为得按照十几亩的大小去交税。
“老伯,你说的毕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