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算安静,空调的冷气和交谈声从门里吹到走廊。
方休看向里面在正座上的男人,西装革履,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
其他人都讨好地站在一边说着什么,唯有他,半垂下眼,静静地看着她。
这儿是宝宴楼,会员制实行得相当严格。
前面的那位姐姐是这间包厢专门的服务员,已经进去了。
方休原地呆了几秒,直到身后的经理轻轻推了她一把,才想起往屋内走。
屋里的另一边放着一把古筝,一张茶桌。她走到最里侧放下东西,面对主桌站好,开始在心里分析现在的情况。
那人怎么会在这儿,想不通。
一个月前,方休到城边的别墅外时,天色将晚。
五年的时间,门卫早已换了好几拨,没一个认识她的。
进不去,只好把车停在一边。
她不太确定会不会见到想见的那个人,只是需要来看一眼。
那天下午刚下过雨,天上的夕阳像血海。
等了许久不见有车进山,老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她想了想,给陈晨发去消息。
-我在历文成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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