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没人疼的小孩儿,突然间的知道了那位据说是远亲的祭酒大人竟是自己的亲外公,皇帝是自己老爹,而他身为皇子竟然不能待在宫里,偏偏他又知晓母亲难产而亡,这样的故事就是她都能编出来数万字的宫斗权谋。
母亲都难产而亡,他这样的小子能安然在宫里长大?
宫里的皇子是假的,说死就能死。
而他身边有镇国公在,有谁敢动他分毫?
哪天宫里的皇子死了,他不就想是谁就是谁?
可他偏偏要回去!
若是冯云不认识,最多不过多看几眼这张昳丽的面孔,即便听说了日后身死,也就是遗憾些。
可冯云认识。
且不只是认识。
只是隔着远,她也不知道人家说的什么,看着父子相处的还不错,皇帝对他也没显得太过看重。
这是对的,儿子病重多年,皇帝也没有常往探望,此番不过是因病又因为老祭酒也在场的缘故才被皇帝多问了几句。
但五皇子好像很高兴,那位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据说背景平平早就躺平状态的二皇子有些不情不愿……五皇子怕是得什么好了。
几位皇子走下来的时候,五皇子看到了冯云,冲着她挥了挥手,虽不显眼可也明显。
冯云连忙别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老五!”三皇子轻斥。
五皇子也回了神,看到台下面四周看过来的目光,五皇子脚下一退,避到了方子墨身畔,神色诚挚:“四哥,我扶你。”
方子墨:“……”
*
此刻下面的歌舞已经结束了第三场。
歌舞退去空隙,南蛮使臣起身:“大乾皇帝陛下,我王听闻贵朝以歌舞为娱,也准备了一场歌舞奉上,还请陛下恩准献上。”
皇帝颔首。
高德大监高声:“允。”
南蛮使臣拍手,殿外有南蛮女子男子各一入场。
女子身缠长绸,却是只遮挡了主要部位,其他地方大都裸露,长发编了几个辫子,散在头上,男子长衣长裤穿的只露出脸和手脚,进殿时一手拿一竹笛,另一手拎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筐,竹筐里隐约有声音传来。
南蛮男女子在先前大乾女子们舞蹈的地方停下,男子放下竹筐,坐在竹筐对面,吹奏起曲,女子在旁应曲随着高低起伏不停妖娆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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