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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斩钉截铁的道:“我想打断这个该死的轮回,让草原异族闻我之名而颤栗。让他们看到大明战旗而屈膝。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
……
三日后,裕王两兄弟带着妹妹把蒋庆之送出了北京城。
“表叔。”朱寿媖哭红了眼睛,她最喜欢这个温和的表叔,也最为不舍蒋庆之北上。
蒋庆之摸摸她的头顶,笑道:“寿媖莫哭,回头表叔给你带礼物。”
蒋庆之看向裕王两兄弟,“景王就不必说了,记住,少耍小聪明。”
“是。”
蒋庆之看向裕王,蹙眉,指指他。
裕王知晓表叔的意思,脸上通红,用力点头。
这娃怎么就那么好色呢?
蒋庆之不解。
兄妹三人回宫,路上朱寿媖一直伤心,景王就说道:“表叔说了会给伱带礼物,你还哭个什么?”
“什么礼物都没表叔好。”朱寿媖原先就是个比裕王还惨的小透明,是表叔把她拉了出来。故而在小姑娘的心中,表叔便代替了父亲的角色,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表叔说了。”景王不耐烦了,说道:“回头会带着什么……人头回来下酒。”
小姑娘干呕,然后眼泪汪汪的进宫告状。
嘉靖帝怒,“老四禁足半月。”
景王欲哭无泪。
他不知道,嘉靖帝这是迁怒。
“朕知晓,承平已久后的大明,处处歌舞升平。朕也想重整旗鼓,可掣肘太多。若是强行推行……”
裕王说道:“父皇,难道谁还敢阻拦不成?”
“会兵变。”嘉靖帝说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底层的将领一旦生出别的心思,危矣。”
正如同嘉靖帝无法镇压士大夫这个群体一样,全面整顿军队,这是个更为艰难的任务。
嘉靖帝需要深思,需要等待时机。
而蒋庆之北上,便是一个契机。
“父皇。”从被禁足的‘悲痛’中走出来的景王说道:“表叔此行若是受挫,那些人会群起而攻之。”
“可他依旧去了。义无反顾。”嘉靖帝叹道:“庆之这是为了大局,为了朕而赴险。”
道爷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更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眼中冷电闪过,道爷吩咐道:“黄锦。”
“陛下。”
黄锦上前。
“你代朕去苏州府,拜祭舅父!”
消息传出去,卢伟拊掌大笑,“陛下对长威伯何其看重,爱屋及乌。我果然是选对了盟友。”
而暂居京城的沐舒得知消息后,叹道:“我本以为自己高估了些长威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