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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挑了挑眉,望向椿欲晚平静的脸庞。
这还是她第一次聊到自己的想法。
感觉有点儿...说不上中二,但片面。
人在年轻时期会以为自己看透了社会,喜欢站在超脱的角度去评价世间的一切,并且自认与众不同。
直到成熟之后,才意识到肩头的责任,意识到这种想法并不独特,反而是少年必经之路,于是意识到年轻时候的天真,最后和生活讲和,在平庸中寻找意义。
责任和妥协,伴随寻常人的一生。
当然,也有特例。
总会有一些人绚烂如流星,炙热如烈焰,永远年轻,永远反抗,不接受所谓的成熟——他们有的生活在伤害与被伤害之中,在责任和躺平间挣扎,只有极少数的,天赋异禀的人,才有资格两全其美。
白杨认为,前世的自己是前者,而椿欲晚,算得上后者。
出租车在两人面前停下,上了车,话题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椿欲晚家确实不远,就住在几公里外新建的小区。
椿欲晚主动结了车费,朝白杨说道:“白杨,谢谢你今天送我。”
“不用客气。”白杨面带笑意:“晚上能偶尔出来放放风挺好的。”
“需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
“谢谢,小区里挺安全的。”椿欲晚礼貌的拒绝。
“也好,我正好再让师傅载我回去,不用等车了。”白杨顿了一下,突然接上之前的话题:“椿欲晚,你应该看过泰戈尔吧?”
“我很喜欢。”椿欲晚点了点头。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白杨笑了笑:“这样的追求是很好的。”
他顿了一下。
“但是,不曾扎实的在泥土中生根发芽,广寒宫的花再美,也终究有点儿孤芳自赏,显得冷清了。”
朝着还在反应的椿欲晚眨了眨眼睛,白杨摆摆手:
“走了。”
“晚安吧,椿欲晚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