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不太方便起来。”
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凳子上总是有胶水,去洗手间总是有人捣乱,做什么都被指指点点,我解释就是狡辩,不解释就是自命清高——”
“我不喜欢这种环境,所以转学了。”
椿欲晚转回了话题,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大概是因为这事儿的性质和他做过的事情有点类似的原因吧,他再没有提让我转学回星城的事情。”
白杨默然。
虽然椿欲晚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他大概能够猜测到椿欲晚那时候的遭遇,本身便长着一张招人嫉妒的脸,又不是那么合群的人,一旦有点儿苗头,就足以引发一场狂欢。
而这种狂欢,一旦形成了共同认知的氛围,就会变成无形的恶鬼,只会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没有底线。
而且,虽然她没有提,但是白杨不难猜测,这个苗头,恐怕是她曾经的好朋友亲手点燃的。
难怪她不喜欢被误会。
“这事儿,罗老师应该一直都知道吧?”白杨问道。
“嗯。”椿欲晚点了点头。
白杨现在理解为什么罗老师哪怕有事,也要特意交代自己送椿欲晚回家了。
这还只是自己所看到的,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罗老师所注重的细节,付出的心力会更多。
白杨叹了一口气,道:“你——”
“停。”椿欲晚打断了白杨的话,盯着白杨的表情,开口道:“你不会在想着怎么安慰我吧?”
“没有必要的,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经历。”
“不愉快,但已经过去。”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拘泥于过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拘泥于过去没有意义,但过去经历的影响却无法忽视。
白杨深知这一点。
但是他并没有提,而是笑道:“没错,人生还长。”
“不管怎么说,你不去星城的话,我们又是同学了。”
他语气松弛,转开话题:
“以后在色彩方面,一如既往请你多多教导。”
见白杨并没有纠缠那个话题,而是转到了她最熟悉的日常,椿欲晚显得放松了很多。
她罕见的没有一本正经,而是略带玩笑的说道:
“你那套抄作业的画法哪里需要我指导呀,看画就行了。”
“那也得看好画才行。”白杨盯着椿欲晚的表情,总觉得对方突然生动了不少,他摊开手,笑道:“而且,我已经开始习惯你独有的用色技法了,前两天还以为又得换风格重新开始,正慌着呢。”
“真正慌的人才不可能指着我的鼻子说那种话。”椿欲晚显然对昨晚还有些耿耿于怀。
白杨讪讪的说道:“都过去了,不要拘泥于过去啊!”
“那就说之后的事情。”椿欲晚顿了顿:“静物素描我有点儿画腻了,作为你抄我作业的交换,你教我画人像。”
“好。”白杨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明天。”椿欲晚点了点头:“你来做我的模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