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以你那逆子的性子,只要银子用完了,他迟早要回来。
可是,她等了这大半个月,始终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刘妈妈这才开始慌了。
如今看到这些,她就算再蠢也明白过来了。
张海旺哪里是自己负气走了的,分明是沈南枝一早就洞察到了这些,将他抓起来严刑逼供之下得到了这些。
不然以她对张海旺的了解,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可能认罪,更何况还是亲手写下这一份认罪状。
一时间,刘妈妈心如刀绞。
既有对儿子安危的担心和紧张,更有对他的旧案被揭穿之后的惶恐和不安。
“这……姑娘……这……”
刘妈妈双唇颤抖,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南枝喝了一口热茶,才淡淡道:“不仅如此,还有之前你受姜时宴胁迫,分别给我阿娘和我下药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刘妈妈双腿一软,彻底跌坐在了地上,“姑娘……你听我解释,我……”
沈南枝将茶盏重重一搁,冷冷道:“我今日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懒得同刘妈妈废话了,以我现在手头上这些证据,无论是你,还是你儿子,都难逃一死,想必这一点,刘妈妈心里也清楚得很。”
眼看着刘妈妈就要磕头求饶,沈南枝抬了抬手,打住了她的动作,继续道:“你虽不可饶恕,但毕竟也是在我阿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半点不念旧情,这里就有一个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到这里,沈南枝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才冷冷道:“我要你随姜清远去秋围寻狩,替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是你儿子的命毕竟只有一条……”
后面的话沈南枝不必说,刘妈妈已经完全被拿捏住了,她一头跪下:“老奴愿意将功补过,一切听从姑娘差遣,但求姑娘绕海旺一条性命,让老奴当牛做马,做任何事情,老奴都心甘情愿!”
沈南枝点了点头:“稍后我会将你逐出沈家,至于如何取得姜家人的信任,就看刘妈妈的了。”
刘妈妈连忙应下,但又有些不确定道:“姑娘,老奴才从姑娘这里离开,就算他们不怀疑,应该也不会指派了老奴去照顾公子……照顾姜清远。”
沈南枝朝她招了招手:“你同茯苓多几句好话,向她表忠心,她必然选你。”
沈南枝没有细说的是,赵氏一直都提防着府里的丫鬟去勾搭姜清远,怕他早早亏空了身子,也怕他在相看说亲之前,传出些不好的名声惹了世家贵女的嫌弃,所以他房里连个粗使的丫鬟都没有,平日里都是书童小路子在打理。
这次姜清远要去秋围寻狩,不似在国子监那般方便,除了小路子以外,赵氏还将她身边的秦妈妈拨过去,以方便照顾姜清远的饮食起居,但眼下赵氏病重,秦妈多半是要留下来照顾赵氏,而且茯苓当家,比起跟赵氏穿一条裤子的秦妈妈,茯苓显然自然更乐意看到向着自己的刘妈妈去办这趟差事。
毕竟再怎么说,姜清远也是未来姜家的继承人,茯苓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掌管姜家后宅,当然不乐意看到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