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便插手中馈?你以为大娘子的‘为虎作伥’是说给谁听的?”
管事妈妈总算住了嘴,面露惊恐,额头上也都是冷汗。
不管二老太太是怎么吩咐的,她们都不能当着军汉的面喊出来,否则到了二老太太面前,她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样迟疑的功夫,她们就被下人押在门外的雪地里,紧接着棍子落下,惨叫和哭喊随即响起。
“还有些证据在我手中,”谢玉琰向军巡卒道,“我已经誊抄了一份留用,这些原稿还要劳烦军爷帮我带出杨家。”
军巡卒眉头皱得更紧,杨家的事恐怕不简单。这小娘子不知有什么苦衷,当着这些人的面不敢明说。
军巡卒睃巡一周,然后道:“今日巡铺也无他事,我等就在院子里候一会儿。”
说完话,他带来的人果然就站在了院子门口,那些想要偷偷离开院子报信的人,心中有鬼,竟一时不敢上前,只得小心翼翼地躲进角落里。
“怎么回事?三房的腿就这么难挪?二老太太还等着复命呢。”
二老太太等不到复命,吩咐大丫鬟前来查看情形。
丫鬟颐指气使地走过来:“耽误了差事,如何向老太太交待……”说着话她走到院子门口,抬眼就看到了两个军汉,诧异中,将后面的话也吞进了喉咙。
院子里的板子还没停。
丫鬟听了半晌才恍然,刚刚离远听到的奇怪动静,原来是惨叫和呻吟。
于妈妈不禁心底叹息,这是……又送来一个。
院子里的惨叫声又多了一道,屋子里的郎妇们面色难看。
谢玉琰重新坐回主位,手中摩挲着管家的腰牌,淡然地道:“两刻要到了。”
听得这话,郎妇们回过神来,忙去做方才没做完的事。
素来与何氏亲近的几个郎妇互相看了几眼,交换了一抹几乎让人无法觉察的笑容。
前阵子二老太太以二娘子病重为由,让四娘子帮忙掌管中馈,那时就有人提出更换掌事人,应该开宗族大会,二老太太却说:“不过就是帮衬着管几日,何须如此大动干戈?都是自家媳妇,还有明经媳妇盯着,能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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