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情可以追溯到少年时期。
她六岁那年,随外婆来静园给郁家太爷爷的八十大寿献戏,那些捉弄她的孩子,把她推进莲花池里。
她满身泥污,狼狈极了。
八岁少年向她伸出温暖的手。
她时常会想起那年秋天,可她记得的事情,对郁辞来说,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不是郁荣生执意让郁辞娶自己,她连郁家的门槛都摸不到。
老人看着她的眼睛,半晌之后才说:“你外婆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没有尽到守护责任。”
“爷爷,谢谢您,再坚持三个月也没有意义,放他自由吧。”
郁荣生叹了口气。
晚上,许静安和郁辞留在静园。
郁家是大家族的旧式做派,长辈跟长子一家生活。
大伯多年前去了海外,两个姑姑逢年过节采回来,郁辞还有一个叔叔,也住在静园。
每个在静园出生的男丁都会建一栋别墅。
园子里人很多,但真正喜欢许静安的没几个,下人都知道她是郁辞的便宜老婆,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嫌弃……
郁辞洗完澡,接了个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悠染,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他的语气特别温柔。
他匆匆换好衣服,走了。
许静安听着外面的隐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心底微胀。
跟她那年亲眼见到的一样,郁辞最温柔的那一面,全都给了纪悠染。
刚结婚的时候,许静希望时间过慢一点,好让郁辞看到她的好,知道他对纪悠染爱深意重后,她反而希望离婚那一天早点到来。
要不是爷爷让她坚持五年,许静安早就离婚走人了。
她不屑于抢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双向奔赴的才叫爱情,单向奔赴的那叫舔狗。
她也曾经有一段时间舔过郁辞,后来醒悟了。
不做舔狗,还有自己,做了舔狗,连自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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