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醒来,许静安口渴难耐,她托着脑袋起来,见床头摆着一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小半。
沙发上传来一阵声响,许静安扭头看去,见郁辞翻身坐了起来,眼里带着惺忪。
灯光影绰,半明半暗,眼神交错,互相停顿了几秒,有一丝细微的情绪在许静安胸中发酵。
对待冷漠,她会更冷漠,对待无情,她会更无情,如果是温暖,她就想加倍还回去。
郁辞的关心来得太晚……而且,他仍和纪悠染牵扯不清。
许静安幽幽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块卫生巾,掀开被子,双脚垂下床榻。
“上厕所?”郁辞起身走到她身边,准备抱她。
“嗯,头好些了,我自己去。”
郁辞没听他的,将大灯打开,拦腰将她抱起来,嗓音里染着笑意,“你要是摔了,我还得多伺候你几天。”
许静安双手不由自主地吊上郁辞的脖颈,挑眉看他,轻笑,“得郁总你的照顾,小女子深感荣幸,真是想都不敢想,以前我来医院都是一个人。”话锋一转,她接着说:“明天你别来了。”
腰上那双大手一紧,男人凉凉的声音响起,“想让秦朗来是吧?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弄死他!”
许静安笑,“不是弄死我吗?”
“你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说话间,郁辞已经将她抱到卫生间,轻轻将她放下,嘴里说着:“小心点。”
许静安磨蹭了一会出来,被郁辞抱回床上,病房里又恢复了静谧。
她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郁辞,仰面抱胸,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毯子。
许是躺得不舒服,郁辞连续调换了好几个姿势。
金枝玉叶的矜贵少爷,平常就是个挑剔鬼,屈尊降贵来医院陪她,要放在以前,许静安铁定感动得能把自己的心肺都给掏出来。
爱人的前提是那人也爱她,不是一点,她要的是全心全意。
思绪突然就跑远了,想起以往种种,许静安心底划过一丝黯然。
那样浓烈,赌徒式的许静安,死了!
“好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还不错。”
郁辞瞥了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