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郁辞睨着她,凉薄出声,“逼你干那事?”
“不是……”许静安咬了咬唇,低声说:“逼我当他妈。”
郁辞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表情怔愣了几秒,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想到,求他放我回去,他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那房间里摆着他妈的骨灰盒,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
多年前的事现在提起,仍然让人后怕,许静安握在一起的手颤抖着。
“他像个疯子一样,说她妈的灵魂附着在我身上,要是我走,他就杀了我,杀了我剧团的师兄姐妹们,他再自杀。”
饶是郁辞这样冷静的人,听到这话,也从心底窜上来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应该是疯了,但除了要我当他妈这点,其他的行为、逻辑都很正常,他那条腿被他父亲打伤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去治,整天拖着半条瘸腿给我做吃的。”
郁辞冷笑,讽道:“17岁就有个19岁的好大儿,你也不亏呀。”
许静安看着他就很无语,想抽他两嘴巴子。
“我后来骗他,拿到他的手机偷偷打给小舅舅,小舅舅带着警察过来,那疯子把我捆了,扬言要杀我,只让小舅舅进去。”
许静安的眼泪唰地流下来,语带哽咽,“我那时要知道疯子是那想法,我就是永远出不了那屋子,也不会给小舅舅打那通电话。”
许静安低下头,摸着脸上肆意流出来的眼泪。
她和小舅舅差点都死了,陪宋祖旸死在他癫狂混乱的精神世界里。
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把纸巾。
“你今天流的眼泪都是那年脑子里进的水。”
许静安掀起眼皮看他,又哭又笑。
“他当时想拉着我和小舅舅一起死,很癫狂,说可惜没把他爸弄过来一家团聚……那样子可恨又可怜。”
许静安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后来,他拿着一瓶毒药逼我喝,小舅舅为了救我,跟他打在一起,把那毒药泼了,他拿着刀捅了小舅舅两刀,用膝盖顶着他后腰撞了无数下,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后来趁他去拿药,小舅舅帮我解开绳子,我摸出房间,找到一把刀,从背后捅了他两刀,但我被血水吓傻了,两刀都没敢往深里捅。”
许静安恨恨地说:“他疯起来就是个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