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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珩今日不知为何起得晚了些,侍从给他穿衣,华丽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穿了不知道多少层,才罢手。
她看得都累得慌。
当太子好像也确实不容易?时刻要守着礼仪规矩,仪容仪表,就说这衣服,就穿了不老少,走动起来该多累人?
秦司珩穿戴好,目光一转扫到虞凉月的眼神,当下笑道:“蛮蛮这是想什么呢,想的这般专注。”
“妾婢只是觉得,太子爷这一身儿着实累的紧,这层层叠叠的,走动不方便。”末了她补充一句,“这衣服重则重亦,但穿在太子身上,威武又霸气,妾婢就是怕累到了太子爷....”
虞凉月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不妥,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先不说这衣服是按照规矩置办,再说这衣服做成不容易,都是最好的布缎,还有绣娘一起做成的。更何况,就算是衣服不舒服,或者行动不方便,那都是太子妃应该操心的事儿,她不过是一个妾室,怎么看说出这种话,也是实在是不妥。
“蛮蛮说的有些道理。”秦司珩闻言愣了楞,倒是没有不悦,垂首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儿衣服,笑着道:“只是仪容仪表祖宗规矩,必须得端正。孤穿习惯了,也不妨事儿。”
“是妾婢多言了。”虞凉月见他没有怪罪,心下一松,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
此刻秦司珩不怪罪,日后未必能次次都不怪罪。
何况这人说话随意惯了,就很难改掉习惯。
“无事,你能注意到旁人所不关注的事儿,说明你心中有孤。”秦司珩笑看了她一眼,“孤先行一步。”
说着,他抬腿就朝着望月阁外走去。
虞凉月对秦司珩的这些话,都是听过就忘了。
白氏曾经不也得宠,不也肆意?
但如今怎么样?
得宠时就是娇蛮任性,不得宠时,就是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仅凭他的心意。
她刚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自古以来,君心莫测。
秦司珩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