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只能慢慢来。
压下心里的酸涩,二皇子看着闵皇后的容颜,眼前满是恍惚。就连刚刚嘴里苦涩的药味,好像也愈发浓重。
一个不健康的,不算聪慧的嫡出皇子。
如果是个庶出也就罢了,他可以不争,不抢,不去斗,只要表现得懦弱一些,凭借那些兄弟的骄傲和自负,自然会不屑于自己这等,然后放过自己。
但他偏偏是嫡出,乃是皇后唯一的儿子,这一身份和背后的母族推动着他只能往前走,绝无后退之路。
这注定是一条,看不见光亮的长长隧道。
这些日子要说风光,那自然是许婉仪了,自从有孕后,皇后和皇上交代了厨房还有下头的人要好好照料,她仿佛终于是翻身了,一改往日低调的形象,整日的嚷嚷着饭菜不合口味,让大厨房的人三番五次地往她宫内送吃食。
管理大厨房的管事来鸣鸾殿好几次了,这个地方是归虞凉月管辖的,自然是她说了算,管事不知道她的态度,自然也会来探究一二。
虞凉月看着面前委屈诉苦的管事,笑道:“既然许婉仪有要求,她如今怀有身孕,你们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了,不过嘛,送去的一应食物,你们都不许亲自过手,当着她宫里的人检验清楚了再送去,别回头出了什么问题。”
管事一听这话便笑开了,行了个礼恭敬道:“容妃娘娘嘱咐,奴才们自然是不敢不遵从的,回头奴才就吩咐下去,让大家好好按照吩咐做事儿。”
看似容妃是让他们好好照料胎儿,何尝又不是让他们远着一些,只需要做表面功夫不就成了?
管事听懂了意思,面上愁苦的神色一扫而空,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这头,晚膳时许婉仪的宫女去提膳,拿着东西刚准备走,结果之前还算恭敬的管事居然笑吟吟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她一叉腰,柳眉一竖,“管事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婉仪主子还等着膳食呢,你这拦住我的去路,回头饿坏了主子,和腹中的小皇子,你可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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