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言九鼎,深思熟虑。
能这么快就被说动,改变主意,算是稀罕事。
他语气信誓旦旦,尚芙蕖不由笑,“当然是为了我好,也为了小王爷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已经足够惹眼了。嫔妃们进宫不是干吃饭的,卯足劲就为争皇后宝座。要是听到这种类似被内定了的话,恐怕以后得两只眼轮流站岗才敢安睡。
陆扬:“那你叫什么名字?”
“芙蕖,就是莲花的意思。”尚芙蕖一边说,一边放低掌心写给他看,“这两个字有点不好写,叫盈盈也好,这是我的小字。”
她体贴补充了句,小孩却是不服气将脸鼓的更圆,“谁说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了,怎么能小看我呢。我可是有皇兄每天都催着读书,你有吗?”
尚芙蕖:……
她还真有。
而且催得更频繁。
“你这个名和小字是不是从诗里出来的?”陆扬突然踮脚问。
尚芙蕖讶异,“小王爷怎么知道?”
阿娘怀她时也不管男女,瞧着家门口那池子莲花就定下这个名。
“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我之前跟夫子背过的!”
显然,皇帝在这个弟弟读书上是花了心思的。难怪一提到功课,反应那样大。
从宣室殿出来,陆扬嘴巴就没停过。
从天南说到地北。
尚芙蕖自认为健谈,也寻不到什么话缝。直到两人路过一丛草,耳边忽地响起唧唧的虫鸣声。
长音响亮。
在将尽暮色下格外嚣张。
陆扬双脚一下子被钉住了。他这个年纪正是好奇贪玩的时候,只是碍于尚芙蕖在场没有第一时间上前。
结果转头便见对方挽了衣袖,半蹲在地上,一脸跃跃欲试。
“尚美人……”
“嘘。”尚芙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顾不上敬称,“听起来是两只,咱俩对半分。你往那边去点,别挡着我光了。”
陆扬两眼放亮,比说要吃糕点还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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