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更锐气些,随了尚母。此刻眉梢下压,迫近一双眸子,像展开的柳叶刀,直逼人心。
“瑞珠的阿娘和宋府、宋太师有脱不开的关系。”
尚芙蕖明白她的意思。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要是能摸清楚这位的底细,说不定能成为切入点。
从尚父接旨上任那刻起,尚家天然就站在宋党的对面了。
“这些有我,阿姐当下最要紧的是照顾好自己。”
尚家人丁不旺,只有尚父这一脉,逢年过节连走亲串门都免了。尚芙蕖第一次如此直观女子有孕,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她盯着对方圆鼓的小腹,眼神不由流露出几许好奇。
“来。”
尚娉婷一下注意到了,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腹部,问她,“什么感觉?”
触感新奇,尚芙蕖惊奇,“好像动了一下,是不是在踢我?”
“好玩吧?才五个月呢。”
她这话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尚娉婷忍不住笑了起来,“再等一等,你就当姨母了。”
“那到时候我一定给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打一副金子做的长命锁。”
“先别忙。”尚娉婷放下茶盏,忽地环顾一圈四周,凑近说道,“眼下天儿渐渐回暖了,你一贯怕热,阿姐给你做了身凉快衣裳。”
尚芙蕖正觉得奇怪,自家姐姐这种爽直人,什么时候送件衣裳都要这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等到看清所谓的凉快衣裳后,后脑勺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只余嗡嗡作响。
“这有点凉快过头了吧阿姐?能穿出去吗?”
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和人家形容的。
抹胸式样的裙裳薄薄一片,绡纱清凉,轻盈如蝉翼。裙头绣了雨过圆荷,新粉衬绿,含羞带怯……
她明日要敢穿着这个,甩着两条光溜膀子出去溜达一圈。后日整个后宫大概都会认为她得了失心疯。
“你个直脑筋,谁叫你穿出去的?”尚娉婷斜过来一眼,颇有恨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