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挽高了些。随后在她身旁坐下,“母后担心你,想等你醒了再走。”
尚芙蕖嘴角微抽。
是料放多怕她一觉不醒吧。
老人家用的安神汤就是与众不同,这玩意儿,难怪太后早上起不来……
“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种事情也敢胡诌。”陆怀肃着脸开始训话,“现在母后如此重视,八个月后看你要拿什么交代。”
“水……”少女刚睡醒,还有些懵圈,长发微微翘起几小撮,像某种小动物的角,看得人心底一阵柔软。
陆怀话一噎,给她倒茶。
“饿了。”
“……”
他又端来糕点。
有荤有素搭配均衡,还挺讲究。
敢这般得心应手指使天子做事的,她还是第一人。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被那些朝臣的奏书淹死。
陆怀坐了回来。
正想将被打断的话续上,说下这事到底要怎么收尾。再好好教教她,下次不能玩这么大的,一不小心容易把自个搭进去……
但倚在榻边的少女,拍拍糕屑,突然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尚是平坦的小腹上。
“陛下,我有了。”
像只极度震惊的狸猫,陆怀瞳孔紧缩,说话都磕磕绊绊,“有、有有有什么?”
尚芙蕖:“孩子,你的。”
冷静好一会儿,少年才又伸手,犹豫再三后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少女腰肢细软,春日岸边的柳条一样。他不敢多碰,收回手问。
“朕怎么摸不出来?”
一孕傻三年准不准尚芙蕖不知道,但陆怀智商明显直线下降。
她有点无语:“才两个月,陛下这是爪子又不是夹子,怎么摸的出来?”
两人默默对望,终于在这个潮湿的雨夜,确认自己成为年轻爹娘。
陆怀咬牙,“真的你还敢胡来!”
他少有情绪起伏这样大的时候,面上却是肉眼可见的愉悦,“你坐在这等一会儿,不要乱动,朕先去下旨解散后宫。”
嫔妃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