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声八卦道,“你是不知道,陛下早前就与我说了。”
“太学里的那些传道授业之师,一个个肚子里有点墨水,尾巴就翘到天上去。脾气更是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小时候可没少挨训……”
赵书苒没忍住,偏头噗嗤笑出来。
“真的。”尚芙蕖还以为她是不信,当玩笑话听,连忙继续说道,“他们比不上你,你性子好有耐心,也不骂人。比他们更适合,反正我要是那些学子,肯定更喜欢你这样的!”
她真心实意。
看书时最为可惜的,就是赵书苒和梁思吟。
分明是两块各有光彩的璞玉,却在有限的生存空间下,被迫挤压在一处,在一次次残酷的相互碰撞中消磨。
到最后,赵书苒虽胜了。但也面目全非,不复当初。
“谢谢。”收起笑意,赵书苒目光真诚地同她道谢。
从前在宫外广阔天地得不到的认同,如今竟在囚笼内觅见。
她眼角隐有晶莹。
尚芙蕖正想再安慰两句,小腹骤然袭来一阵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收缩下坠,一股热流从身体里缓缓涌出。
柳眉紧拧,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扶着手边长案。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赵书苒被吓一跳,她也是没生育的姑娘家,好在读的书够多,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生了。
扶住尚芙蕖慌慌急急喊人。
“来人、快来人!娘娘要生了!!”
“快去,把医官产婆都叫过来——”
尚芙蕖疼的额角直冒冷汗,紧紧攥住自己裙角。
耳边能听到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和急呼声,一院子的人都动了起来。
对于她的生产,陆怀早前就做好万全之策。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大到接生的产婆,小到底下的侍女。
所以即便他不在,宫殿内外也被隐藏的暗卫围了起来。
尚芙蕖能瞧见窗外一闪而过的模糊影子,可即便这样,她心底还是有些害怕,不由自主抓紧赵书苒的手。
对方安慰她道,“娘娘别怕,太后娘娘马上过来了!”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