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珍却咬唇瞪着她,“尚芙蕖,我才是给钱的那一个!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她才是甲方!
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不是你来求我的吗?”尚芙蕖从长案底下敷衍抽出一盒柿子饼,是长安吃过一个的,有点干硬,“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她要做高贵乙方。
“你!”
两人八字不合,一对上面就无端火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傅宝珍被气得站起身。
指着对方你了半晌,才恨恨一挥长袖,重新坐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玩不过尚芙蕖,对方也压根懒得搭理自己。
这些年,后宫不是没有人悄悄开扒过,想偷师看她到底有什么得宠秘诀。
结果发现尚芙蕖简直像抽疯一样,每日就只知道抱着书打转。她这才意识到,对方当初不是随便说说。
是真要回去读书。
后宫因此还卷起过一阵子读书狂潮,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引起陆怀注意。
甚至还有人误解成天子喜欢才女,精心包装好自己的人设,到他必经之路吟诗作对。
那段时间,到处都是这个画风。
随便说句话,就有人文绉绉对起下联。对月的,对花的,对鸟的……各种长吁短叹此起彼伏。
结果,陆怀态度更冷淡了。连往日明面上的礼节都绷不住,宁愿绕远道也不愿意经过才女高发地点的御景园后,她们这才死心,纷纷放弃。
“我要出宫!”
傅宝珍破罐子破摔。
她本来就是骄横的性子,最难的一句说出口后,心底一松,后头便不觉得有什么了,“我不想继续待在宫里了,白白磋磨日子!”
尚芙蕖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她们每日还像是被养的猪一样,关在这里吃吃喝喝。
东厨这几年手艺猪突猛进,不少人的体重也跟着一起往上窜。
傅宝珍当初年岁尚小,又被父兄保护的太好,娇纵任性。
家里舍不得她这颗眼珠子嫁人远离,本来有意要择一人品俊秀的良婿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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