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外形的,她女红勉强还算及格。至少能认得出原样,走向不会太抽象。
“芙蕖吧。”
似乎压根没经过思考,径直就接上话了。
陆怀唤过最多的就是她的小字。
第一次被叫到正经名字,尚芙蕖愣了愣,脸上无端发热。一时竟分不清对方到底喊的是自己,还是真的芙蕖花名字。
她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那可能得等久一点,我女红不太好,陛下回头别嫌就是了。”
陆怀笑道,“不会,钟馗捉妖也挺好,驱凶辟邪。”
倒是体贴,还知道提前整个台阶,方便她下。
这下轮到尚芙蕖有点忙了,起身就要去看看那茶煮的怎么样。
这些以往都是齐忠的活,今日她自告奋勇,态度积极。可那滚水看的陆怀眼皮一跳,赶忙按下人。
“还是放着我来吧。”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扑面而来的,除了茶叶的清香,还有一股又酸又辣的奇怪气味。他定睛一看,确定在沸水起起伏伏的,还有别的东西。
陆怀:“……这是加什么了?”
“哦,葱、姜,还有——”
女子半侧过身子看他,乌檀长发垂落在臂弯间,其光可鉴。她一手支颐,笑意盈盈,“橘子。”
陆怀:……
没一样能听的。
见他脸色几经变化,难得如此精彩。尚芙蕖故意掐了嗓子,“陛下尝一尝嘛。”
这是南水州的一种饮茶方式,多用做醒酒。采叶做饼,用鼎、釜煮茶,用食碗饮茶。
陆怀未必喝的惯,可谁让他上次故意吓唬她?
…
从宣室殿回去,天色已沉,残阳染红兽脊檐瓦。尚芙蕖斜靠在步舆上,揉了揉微微胀痛的眉心,总觉心绪有些不宁。
京兆昨夜才下过雪,路滑难行。
宫人们特地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长道。几名抬轿的内侍轻手轻脚,放慢步子,生怕滑倒摔着她。
看她神色心不在焉,随行的杏儿开口道。
“娘娘,奴婢方才在外间等候时,听齐公公说,陛下昨夜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