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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死了,那也是白月光朱砂痣,轮不上她们。
梁思吟素来一叶知秋,早早看破这一点,所以几年来没有将心思花在怎么争宠上,不做无用功。
一想到自己白白浪费这么久时间,束着手脚困在此地一事无成,埋藏在心底的火气愈烧愈旺。
不由地语声发沉:“我又不是宸贵妃,什么都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梁思诵也不比人家胞弟尚清,十五就能榜上有名,惊动京兆,要让我拿什么去说情?”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一点可以拿出来做辩解的,她就是巧舌如簧也束手无策。
“大姑娘……”
侍女额头紧贴着手背,似乎自己也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妥,不敢抬头看她,“老爷那边说了,这次的事情由他们来安排,您只要照着做就好……”
她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几字近乎低到喉咙眼里,被窗外的呼呼风声覆盖。
梁思吟冷冷瞥了她一眼,终于打开那封密信。
信的内容很长。
宣纸顺着案面滚落,仿佛一眼望不到头,却没半个字是提及过问她的。
梁思吟一目十行地看完。垂在案下的手死死攥起,指尖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夜风叩的窗牗乱响,烛火不断跃动在她面上,似一道深浅不一的灼痕,滚烫无比,剥露血肉。
她眸色渐冷,“长安公主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阿爹他们有没有认真想过,此事若是暴露我会是什么后果?难道梁家就不会遭受连累了吗?”
跪在地上的内侍双肩颤了颤,显然已经知道信的内容。
“姑娘。”
他喊了一声,和那侍女一样不敢抬头,“那东西不会要人性命,只要宸贵妃欠了您恩情,救下公子……老爷那边便会寻由头与您断绝关系……”
这样一来,即便她暴露了,也不至于被连坐。
尽管大不如前,但梁家还是有几分脑子在的。没有叫她去下药争宠之类难如登天,成功率为零的昏招。
而是将心思动到尚芙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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