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地盯着。”
周来英没好气地看了自家傻闺女一眼,“尽说傻话,不眨眼不是死人了?”
说完就觉着说错话了,赶紧在嘴上拍了下,又呸了两口,叮嘱花小花机灵点儿就出了病房门。
花小花坐到病床边,一直盯着架子上挂着的玻璃吊瓶,花忍冬和她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花忍冬以为她真会一根筋地盯着不眨眼,就听她语气羡慕地道:“这玻璃瓶真好,我同桌就有一个,她二姑在卫生所当护士,给她和她姐一人弄了一个,放寒假前她天天上学都灌一瓶热水放在怀里,中午喝的时候还是热的呢。”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瓶子就能把小丫头给羡慕成这样,花忍冬突然对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有了了解。
“要不等会姐也和护士给你要一个?”
花小花听了双眼闪亮,“真的吗?二姐真能给我要一个吗?”
花忍冬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姐尽量!”
之后花小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班里哪个同学初中没读完就被家里送去乡下顶了她哥的名额当知青了,哪个老师被挂着破鞋游街了,又有哪个老师被下放到农场改造了……听的花忍冬一阵阵心惊,这个时代真是病了,好在再有几年,一切都会结束,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到之前好像听周围邻居提起,厂工会好像来家里催过几回,要花大花报名下乡,只是家里一直瞒着自己。此时周来英和花建设都不在,刚好问问花小花,“小花,二姐问你点儿事。”
花小花腰板挺直,“二姐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花忍冬满意地笑笑,“我听人说,厂工会让大姐下乡,这事儿你知道不?”
花小花一听就撅起小嘴,“咋不知道?来催好几回了,非让咱姐下乡去,可下乡多苦啊,大姐那么懒,哪受得了下乡的苦?”
“那咋办?厂工会真非要把人送去下乡,家里也没办法吧?”
花小花满不在乎道:“那是别人家没办法,咱们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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