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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从里面走出来,正是村卫生所的卫生员项明辉。
项明辉手里拿了两盒粉笔,递给花忍冬,“一盒白粉笔,一盒彩色粉笔,不够还有。”
花忍冬朝他道了谢,向大队部旁边的宣传黑板走去。
项明辉闲着没事儿,见她这是要写板报,跑回大队部里面拎了块抹布出来,“二花,等我投个抹布把黑板擦了。”
说完,拎着抹布向大队部前面的小河跑去,顺着桥旁的小道下去,把抹布在河水里投湿,搓了又搓,这才又拎着跑回来。
项明辉一米七左右,板报上面有点高,还是又去搬了个凳子踩在脚下,才把板报上面原来的印迹给擦到了。
虽然项明辉这人看着像是挺能干的,可活干的真不咋地,擦完的黑板上面还花里胡哨的,等干了这些都是底色。
花忍冬又去大队部里拿了盆子,在河里找了一盆水,又重新仔细擦了两遍,直到上面除了黑的底色,再也看不到一丝杂色才罢手。
项明辉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二花,你真能干,我妈就一直说我干活太毛躁了,以后得找个干活利索的媳妇才行。”
花忍冬想说,你怎么说也是个卫生员,这工作可不兴毛躁啊。
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上辈子刚进孤儿院时,她没少因为说话直得罪人,吃了多少亏才改了嘴直的毛病,这辈子还是别太放飞了。
最后还是说了句:“那你媳妇以后得多累啊?”
项明辉愣了半天,也没接上花忍冬的话。
又搭了几句话,花忍冬都不冷不热地,让项明辉很没意思,刚好有人过来找他拿药,他进了大队部旁边的卫生所就没再出来。
花忍冬长吁口气,她对项明辉说不上讨厌,但肯定是不喜欢的,他那点小心思,还是早点掐灭的好。
这时候的粉笔质量都不怎么好,里面杂质很多,经常使了很大力气,写出的字还是淡的看不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