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
“多少钱?要多少票?”
“哎哟,贵了,之前的都没有这么贵!”
……
裴大嫂眼神扫了扫阮念念的小身板,指着斜对面的邮局:“喏,那里就是邮局,可以去打电话。”
说完松开阮念念的手就加入了拥挤的人潮。
还真是,特别有时代特色,过了这个时间段,以后就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阮念念没有留恋地往斜对面的邮局走去。
站在电话前面,阮念念深呼吸,颤抖着手指按下了阮爸爸办公室的电话。
阮爸爸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办公室里当然是有电话的。
电话打过去,等待接听的几秒钟简直就像几个小时一样长。
从小她就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不,就连哥哥姐姐也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下乡前吃过最大的苦大概就是她想让爸爸买一台彩电,结果因为阮爸爸去晚了一步没买到……
“嘟……嘟……嘟……咔!”
“喂,你好,这里是钢铁厂。”
是阮爸爸的声音。
阮念念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爸爸!
她想喊,喉咙却像卡了刀片一样生疼。
“同志您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别!
阮念念对着电话啜泣出声,仍旧是说不出话来,听到阮爸爸的声音后,她的嗓子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对面的阮爸爸听到哭声,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念念?”
“哇呜呜呜呜……爸爸!爸爸!呜呜呜……爸爸!”
阮念念终于放声哭喊了出来,上辈子受到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为什么她要不听家里的安排跟着陈盼盼报名下乡?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跟陈盼盼和好让她坑害自己?
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家里一次?为什么要让父母再也收不到最疼爱的小女儿的消息?
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