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睡着了，长手长脚侧卧在她的小床上，眼下有淡淡的青灰。

    叶星语走过去，蹲在地上静静望着他。

    今天早上，就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大概是她最近消失了，封薄言很担心，所以没有睡好吧？

    叶星语伸手摸了摸封薄言的俊美轮廓。

    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眼底有几缕红血丝，哑声道：“偷偷摸我？”

    叶星语心一跳，脸有点红，“你还没睡？”

    “本来已经快睡了，你开门吵醒了我。”封薄言弯唇笑笑。

    叶星语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睡了，不然刚才我就小声一点了。”

    “一起睡。”封薄言让她上床去。

    叶星语想了想也行，她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是六点多起来的，这会已经困死了。

    “我去换套睡衣就来。”叶星语抽出自己的手，轻声说：“你先睡。”

    她轻手轻脚到衣柜里拿了睡衣。

    原本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是当场换的，但现在……

    她转头看了封薄言一眼，他闭着眼，并没有看她。

    叶星语心想，也没必要避着吧？反正都是夫妻，他又闭着眼。

    于是叶星语就背对着他，解下了内衣扣子，套上了睡衣。

    等在回头时，封薄言睁着眼睛看她，目光灼灼。

    “……”叶星语窘迫到了极致，“你刚不是闭着眼睛吗？”

    “你换睡衣吵到了我。”封薄言笑着说。

    “……”叶星语无言以对，装作没注意到他兴味的笑容，将脏了的衣服放到一边，走到床前。

    封薄言往里挪。

    叶星语便睡了下去。

    刚睡下，就被他搂住了腰，往怀里带，“床太小了，睡过来一点，不然要掉下去了。”

    他的手搂在她腰上，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靠在她耳边说：“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我欠你什么？”她声音压得低低的。

    两人靠得很近，声音很小，这种气氛下，连空气都是暧昧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