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写请愿书吗?”阮氏问道。
“不止请愿书,还要亲自去安顿灾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沈忆舒道,“城王因为顾玥娇而迁怒京华弟弟,那么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城王殿下面前辩解反驳,而是用实际行动,将自己与顾玥娇割裂开来。”
救济京城灾民一事,现在看起来或许辛苦,可事后陛下定会详细了解,也会论功行赏,而这一批自愿救灾的学子,必定能得到赞誉。
阮氏也是读过书的,被沈忆舒这么一点拨,当即明白过来:
“我这就回去,让京华去找那些北方的学子。”
“二婶且慢。”沈忆舒叫住了她,开口问道,“这件事情虽然好解决,但是二婶有没有想过,若是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该当如何?”
“你的意思是?”
“顾玥娇可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沈忆舒提点,“若再有类似的事,可未必有这么恰到好处的灾情,给京华弟弟做名声。”
阮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明白阿舒你的意思了,只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一切都得问过我家老爷再说。”
说完这话,她跟沈忆舒告了别,回到了顾家。
此时天色已晚,在朝中上职的老爷们也都回来了,老夫人那边派人来通知,说中午才闹了一通,晚上就不一起用膳了,各房管各房的。
二房一家五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顿晚饭。
菜色并不丰富,毕竟顾家如今捉襟见肘,虽有沈忆舒和离时给的三千两,但这笔钱都捏在老夫人手里,二房根本捞不着半点。
二老爷顾明德看见桌上这些菜,叹了口气:
“是我无能,为官几十年,却依然在这翰林编修的位置上不曾动过。若是我会钻营,会奉承上峰,怕是早就升上去了,家里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顾诗韵听了这话,当即开口:
“父亲就不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更何况,父亲从前不是教导我们,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么?不钻营也有不钻营的好。”
她一番话说到了顾明德的心坎儿里,他笑了笑,给几个儿女都夹了菜:
“多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