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是一张宣纸包裹着半夏与忍冬两味药材,那时她被监视,无法给姑娘通风报信,便用这种方式以作提醒。”
“只是不知半路出了什么差错,姑娘并未看到她的提示。”
萧承钰听了绿柳的转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沈忆舒:
“前几日夜里,你让红玉过来禀我,说是疑心北狄人会在云州城各个水井、河流下毒,让我派兵防范。”
“你担心的,恐怕不是北狄,而是苏落葵吧?”
“没错。”沈忆舒点头。
“可她不过随口一说,又已经被人劝住,应该不会有此行为,你却因半夏几句话,防备至此,如临大敌?”萧承钰又问着。
“她才不是随口一说,有些事情,她做过的。”沈忆舒冷笑着,又道,“王爷,此事暂且不提也罢,你还是先审问当前的事情吧。”
萧承钰听懂了沈忆舒话里的未尽之意,但也没有深究,而是对军帐外守着的士兵吩咐道:
“把那个叫半夏的婢女带过来,本王要单独审问。”
沈忆舒闻言,起身告辞:
“王爷亲自审讯,事关军营机密,我不便在此,十一营和十三营的将士们还等着解毒,我就先过去了。”
萧承钰点了点头,也没留她,只目送她离去。
片刻之后,半夏被带了过来。
由于沈忆舒提前说了,半夏是她放在苏落葵身边的细作,因此萧承钰不曾为难半夏,只照常问话:
“本王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绿柳也将你告诉她的事情,完全转述给本王,但是本王现在想听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半夏没有丝毫隐瞒,从那天苏落葵被镇北王强制送出军营开始,到回家之后她生气、出馊主意、被顾京墨劝住,再后来夜间于宏昌来访……
一字一句,丝毫没有遗漏。
她甚至连当天晚上,苏落葵说了什么话,是什么样的表情,都全部回忆起来。
这让萧承钰不由得感慨:
沈忆舒从哪儿找来的人,记忆力强也就罢了,还临危不乱,很是稳得住,在那个所谓的于校尉眼皮子底下,都敢给沈忆舒留信息。
天生一个干细作的好苗子,可惜已经有主,不能效命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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