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
大清早,院子里就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正是贾珝在和他的长随铁柱晨练。
不过几十招下来,贾珝还没有打尽兴,铁柱就喊痛停下。
“你这功夫不升反降,最近又在偷懒?”贾珝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道。
当然他也清楚,铁柱走的是军中武卒的路子,注重打熬筋骨,肯定不擅长单打独斗。
“我哪有偷懒,分明是二爷你的武功又长进了。”铁柱坐在了石台子上喘着气,“二爷是知府老爷亲点的武举人,我能在武举人手下过几招已经很不错了。”
一阵说笑闲谈,金彩家的又进了院子,一脸的慈笑。
她家有一儿一女,皆在神京城荣国府内当差,儿子金文翔是贾母房里的买办,女儿更得势,是贾母房里的大丫头,名为鸳鸯。
老妻两口子留在金陵城内看老宅,说句难听的,像贾珝这种落魄少爷,想要日子过得顺畅,还得主动贴上去讨好。
好在这两口子为人朴实敦厚,恪守本分,从没用手中那点权利刁难过贾珝,相反还多次照料。
“金大娘今天怎么有空来我院里?翠果,端碗茶来。”
一个穿着水田青缎镶边上衣的丫鬟应了一声,又急急忙地跑进屋里。
金彩家的说:“听说珝二爷明天就要启程入京了,东西可收拾好了?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路上用的?我叫人给二爷备好,一起用上。”
贾珝摇摇头:“那倒没有。”
武举会试在即,他也要赶赴京城了。
至于他会参加武举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的志向,从不是江湖大侠、一派掌门那么简单。
而陈汉王朝的军事职位多半由世荫承袭,身为宁国府的落魄少爷,他也不想去求那卑劣至极的贾珍,自然只能走武举的路子。
陈汉开国时崇文抑武的风气很盛,但在如今的乱世中,武人的地位拔高了很多,加上江湖的乱局,朝廷也十分注重武举。
顺便在去往神京城的路上,贾珝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很多事情要做。
金彩家的满脸堆笑,又说:“我也有件事情要劳烦珝二爷,我备了点土产,还请二爷顺路带给我儿子媳妇。”
这点小事,贾珝当然不会推脱。
送过金彩家的后,他又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丫鬟翠果收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