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武帝听了,便再下恩旨:“传旨: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但念彼祖父之功,其嗣子贾珝之劳,追赐三品之职。”
“令其子孙尽丧,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自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
戴权立马应下,便要出殿去,宣武帝却又道:“再下密旨,朕体恤贾卿丧亲之痛,但暂停柩于神京,再待时日扶柩回籍。”
戴权立马应下,躬身退出养心殿。
至殿外,戴权回头一望,心中腹诽。
皇帝竟不肯放贾珝扶柩南下!
这绝不是贾珝圣眷浩荡,简在帝心,而是皇帝被造了两次反后,产生心理阴影了……
即便神京各处防卫严密,绝不可能有人行谋逆之事,但如今是拔除忠顺亲王关键时间,恰好贾珝丁忧,要扶柩出京回籍……
皇帝便犯了疑心病,偏偏要把贾珝留下,才有安全感。
恐怕等皇帝把忠顺亲王除了,才肯让贾敬回籍下葬……戴权摇摇头,亲自点了人,出城到铁槛寺中。
贾府中人谢恩,贾珝接过旨意,又听出戴权暗示,将其引入密室,接了密旨。
贾珝行贿过,二人一番闲聊。
“陛下的疑心病,愈发严重了,侯爷可得小心行事……”戴权低声道。
若与旁人相会,戴权绝不会说这番招祸之言的。
贾珝摇头笑道:“这事我看着都蹊跷,朝堂上忠顺王爷兵败山倒,自觉闭门不出,但谁都知道,陛下可不会放过他——我总感觉,如今的神京,便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戴权琢磨两下,也不知那位还能有什么法子绝处逢生,如今忠顺亲王越反抗,死得越快而已……
“对了,赵宗宪不是在主持全国盐务革新么,我在陕甘盐场有了些消息,估计内相会感兴趣,已经让人给内相送去了。”
“侯爷这可帮了我大忙!”
戴权阴恻恻的笑了两声,贾珝也是笑。
戴权走后,贾珝又回至棺前,哭会儿丧,又指挥众人办事顺带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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