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皇上主动说起。
“皇上驾到!”
高亢的声音响起,太后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瞬间玷污了刚抄写好的经文。
慈安宫宫人齐齐跪下,恭迎圣驾。
太后把毛笔放在笔架上,慢条斯理地转贴身在嬷嬷端来的盆里洗了手,擦干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袭龙袍的昭明帝抬脚跨进殿门,朝太后行了礼:“儿臣参见母后。”
“往日下了朝,皇上都要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召大臣议事,傍晚才有空过来陪哀家用晚膳,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昭明帝神色阴郁,抬手挥了挥:“都退下。”
太后眉头微蹙,察觉到皇帝神色异常,方才那股浮上心头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怎么了?”
“外面出事了。”昭明帝声音沉冷,“晏东凰调兵入了皇城。”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太后一颗心沉入谷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安,问道:“她想造反?”
“确实有谋反意图。”昭明帝轻阖着眼,语气阴鸷愤恨,“并且就在刚刚,晏东凰带兵包围了国舅府,说楚尚书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罪无可恕。”
砰。
太后跌坐在凤榻上,面上血色尽褪。
昭明帝面上浮现一丝狠意:“母后,晏东凰大约是疯了,我们要赶紧想办法。”
太后神色惊怒,戴着精美护甲的手紧紧握着几案边缘,心头忐忑而惶然:“盛景安没对她下手吗?她怎么会不受威胁?难道她不想要解药?”
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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