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墨凛一身黑衣整齐而干净,就这么沉默地站在一旁,第不知多少次询问:“盛公子能学好尊卑礼仪吗?”
盛景安浑身都疼,疼得他身体颤抖。
听到这句话,他睁开冷汗弥蒙的双眼,确定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折磨,只能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话音落下,刑房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须臾,暗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狼狈和痛苦:“事实证明,你的骨头并不是很硬。盛景安,本宫若想跟你取消婚约,你大概是不会反对的,是吗?”
盛景安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身体急促颤抖,随即他缓缓抬起头,狼狈地看着晏东凰,面上一点点浮现讽刺的冷笑:“晏东凰,原来你的目的在这里。”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神色漠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你喜欢上旁人了,想取消婚约,却又担心惹来骂名,所以才如此磋磨于我?”盛景安像是发现了真相似的,嗤嗤冷笑,“别忘了我们的婚约是圣旨赐婚,是皇上和我父亲商议好的!晏东凰,你……咳咳咳,你就算想取消……也取消不了……哈哈,哈哈。”
晏东凰语气淡淡:“是吗?”
盛景安咬牙怒骂:“你离经叛道,不知廉耻,想要那么多男子跟你一起风流快活……不,你去战场这么多年,手下将军个个年轻出众,你早就风流快活过了吧?”
墨凛听他如此污秽言语,脸色一冷,正要抬手抽出腰间长剑,却见眼前寒光一闪,随即就是盛景安凄厉的惨叫声:“啊——”
惨叫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出手的人是容影,用的匕首。
此时匕首正直直贯穿盛景安的手掌,将他的右手牢牢定在地上。
盛景安疼得惨叫,被钉在地上的手不断地痉挛着,疼得钻心刺骨却丝毫无法挣脱。
晏东凰对这一幕无动于衷。
只是在盛景安惨叫停止之后,正急促痛苦地喘息时,她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以前有没有风流快活过,你自是没资格知道的,至于以后会不会继续风流快活……”
晏东凰蹲下身体,平静地看着他:“若你愿意进宫做个御前太监,或许会有机会了解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