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劳动力。
没过几天,蒙蒙亮,鸡未鸣之际,他便被老爹给拉到田地里,教导他如何侍弄田里的作物。
看着阡陌相连,沟渠纵横的土地,还有在田间正哞哞叫唤的老黄牛,季明瞬间有一些后怕了。
死亡他都不怕,可他真怕这田间劳作之苦。
作为一个升斗小民家的孩子,他一日中只有两餐,且都以素食为主。
这主餐便是清汤寡水的粟米粥一碗,好一点的加些野菜,再放一点点的盐巴,而佐餐便是几类菜蔬,偶尔来个鸡蛋、蒸鱼之类的调剂一下。
这一点吃食,没给他整出营养不良,已是老天的眷顾,要是再困顿于田中,那这一世休想活过三十。
事实上底层的百姓,就没几个能安稳的活过三十多岁的。
虽然在心里叫苦,可季明面上却不敢表露一点,在没有好的计划前,没必要去忤逆一家之主。
况且当朝以孝治天下,用家国同构,忠孝一体来管束平民。
年终,宗族聚会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一个被定上「不孝」罪名的人,如何被宗族家法处决的。
田地里,老爹倒没让季明干重活,只让其在一旁打个下手,熟悉这将来赖以为生的土地。
过了个把时辰后,他那数年前刚产下一弟一妹的母亲,已经背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地里。
在将弟弟和妹妹交给季明照顾后,母亲熟练的俯身于那一片不大的田地间。
这一幕,看得季明眼里发酸。
往后的日子里,季明在地里打下手的时候,总是在思索着如何改变现状。
这一种事情一定不能莽撞,更不能冒头,一定要润物细无声的实现自身的改变。
季明心里明白,有任何一点的差错,那都将给他这一个脆弱的家庭带来真正的灭顶之灾。
一直到他长到十三四岁,彻底的学会了地里的庄稼把式,心底才有一份可行安全的计划,还有实践计划的能力。
“大哥!”
年幼的弟弟提着一壶水浆,吃力的走到田里。
在粟田中,一赤着胳膊,晒成黑炭似的农户挺起发酸的腰背,笑着同自己弟弟打着招呼。
“你们也歇歇。”
季明擦了擦汗,对着在地里帮忙劳作的两个寨中伙伴喊道。
“路哥儿,今日得闲,可同去瓦肆中玩耍一番。
听说那西井寨的人带了一只号称铁爪将的斗鸡,咱们这水鸟寨三雄可得好好见识一下。”
一人雀跃的建议道。
季明这一世中姓王名路,而路哥儿是身边人的亲昵称呼。
在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