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句话,透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情感。
但是蔡水深没有再朝这个方向多说半句,只继续向她交代着事情。
“这段时间,你母亲一直在设法向系统内部侵入,她很强,而且这个系统的基础中有她的设计,所以她几乎就要成功了。之前我一直没有插手,但是现在,我会推她一把,在这边替她打开几个空当。只要有机会,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等她来了,今后的事情,不明白的可以问她。”
“我妈妈说,有人在照顾她……是你吗?”任川晴急切地问。
蔡水深没有说话,从神情看显然是默认。
如果爸爸不在了,自己也不在了,那么妈妈还有谁呢?
从小到大,记忆里就没有别的亲人出现过。
对于蔡水深的感情中,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感激。
“师兄,我要怎么做,才能保……”
“保护你”三个字很不自量力,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蔡水深打断了。
“你所能为我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要给任何人看出来你所知道的,之后无论听说我的任何事,都不要做任何反应。不要浪费了我做的这一切,也不要辜负我的选择。只要你保证有一天能够平安地回去,重新好好地生活,就算是报答我了。”
任川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生活在她触不到的地方,永远只可能一个人战斗,再怎样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援兵。
更可怕的是,所能想到的一切行动。都只能是对他的辜负。
只能看着他一个人战斗,无论他将走向什么,甚至,不能为他哭泣。
这样一想,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哭什么?”蔡水深擦了擦她的眼泪,“你从很小的时候就不怎么爱哭的,所以。也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我哭。你要想清楚。我和阿瑞斯是一样的,是杀人犯,是刽子手。任何的结果都是应该的。没有时间哭了,接下来,这个世界会陷入大乱,你们要伺机而动。最好能把它搅得更乱。”
接下来,空间里就陷入了静默。只剩下任川晴拼命克制着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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