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徒两个工作起来异常专注和投入,常常忘记了吃饭的点,也有时候会工作到很晚,所以才会有那种便当盒。
那是任一介的女儿早起给他们准备的。
杰伊斯没见过任一介的女儿,只知道她的年龄还不大,至少,比自己要小得多。
那么小的女孩,却可以做出相当精致的饭菜来,不是个娇气的小姑娘。
其实,蔡水深也没有和这个女孩正式地见过面,他应该见过她几次,远远地,而那个女孩,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任一介非常喜欢讲他这个女儿,女儿似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视的宝物,女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值得充满着感情地去描述。
就连偶然才过来的杰伊斯,听到他正在讲女儿的频率都很高,更不要说蔡水深了。是不是为人父之后,都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和啰里八嗦?
杰伊斯有一点同情蔡水深,但是水深总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从来没有露出过不耐的神色。在一起好几年,水深就算没在她身边,简直也像是看着她慢慢长大起来的吧。
要是有机会的话,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想一想,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挺可怜的,别看现在无忧无虑地成长着,总有一天,这些美妙的肥皂泡都会破掉的。如果任一介有一天知道了他们在做的究竟是什么,以他的性格,那结果注定是一个悲剧。
到那个时候,小家伙会怎么样呢?
有时,杰伊斯会这样想着。直到有一天看到蔡水深坐在桌子旁边吃蛋糕。
这一天是蔡水深的生日,杰伊斯是记得的。他们两个总能记得彼此的生日,虽然不会用蛋糕蜡烛这样的东西来祝贺。
“来尝尝,味道很古怪,但是……很好吃。”水深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切了一块,放进小碟里,推到杰伊斯面前。
说是蛋糕。可实在是太过简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