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宁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行礼:“此事宁回去之后,一定会令家中长辈寻找那位道长,定然问出其中实情!”
众人似乎都默认了这“五石散”变成了“毒药”。
陈潇笑了笑没说什么,等卫宁的动作结束后,方才问道:“安平公子今日想要清谈什么?”
卫宁坐在那里,低声道:“天地万物,自在遥游。乾坤乃大,无尽广阔。”
他没有说题目只是默默的望着远方,口中却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
“上下四方为笼,古往今来为囚。”
“人居天地之间所见、所看,皆是旁人所想让你看到的。”
“遥游公子是否如此觉着?”
陈潇同样微微闭着眼睛,山巅的风再次轻轻吹着,将陈潇的衣袍吹动。
他的声音同样苍茫而又辽阔。
“这世上有一物可容纳天地、可容纳乾坤,可容纳世上万物,万物尽藏在此物之中。”
“无论是所谓上下四方之笼,亦或者古往今来之囚,都不过是此物所造、此物所引,这世上一切所见、所看、所听、所闻、所谓天地、所谓旁人,都为此物。”
“若此物广阔,则天地广阔;若此物狭隘,则天地狭隘。”
“安平公子觉着如何?”
卫宁听闻此言略微沉默,而后再次开口道:“此物之广阔,于不同的人之中有不同的造化,而如公子一般,则此物天生广阔,如同天上皓月。而如安平这般,则此物之狭小则如世上之浮游。”
“浮游天地广阔,而见自身之小;皓月居于天地,则见天地之大。”
“此之为世上天命之道,所谓道之注定,无所更改,如同命数。”
“安平公子此言倒是有些不切天命了。”
陈潇只是哈哈一笑,他站立起身,而后走到这会稽山巅,声音在风中飘荡,更显的逍遥自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所谓燕雀难道便不能见天地之辽阔,而鸿鹄便一定较之燕雀而飞的更加辽阔么?所谓鸿鹄之志,不过由造物而生,若造物之人所愿为鸿鹄,便能长引九霄;若造物之人所愿为燕雀,则此生无所遁形,若同湖中浮游而不得动也。”
卫宁紧接着道:“可燕雀终究不能变成鸿鹄,而鸿鹄却永远是鸿鹄。”
“此为命数。”
陈潇轻笑一声:“燕雀何必变成鸿鹄?天生万物,而万物各司其职。”
“此间有山峰伫立,供你我一览天地之小;此间有大江大河奔腾不息,以此带动天地之流转;此间有燕雀鸿鹄之遨游,以此看天地之渺小;此间有山林猛虎、雄狮咆哮山林,以此见万物之灵长;此间有蝼蚁飞蛾于世上,以此见生命之哀愁。”
“所谓各司其职,各行其事不外乎如此。”
“山有山路,水有水路,一切全看着山如何伫立、水如何行走。”
“安平公子是否如此以为?”
这一次,卫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其余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山山水水,什么世间万物。
但这不妨碍他们以一种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