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空灵，却又像夹杂刺芒：“不仅如此，为了修行，你还吃了一城数十万凡人！”

    “累累孽债，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弥补吗？”

    “轰！”

    五绝道人只觉一阵晴天霹雳，瞬间面如菜色汗流如注。

    她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想到了刚才脑海刺痛。

    “你应当明白，本娘娘并未污蔑你！”

    五绝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无话可说。

    这些都是真的。

    怎么办？难不成今日要折损在此处了？

    他好不甘心！

    他是妖，妖哪有不吃人的？为什么这个金圣娘娘偏偏要多管闲事？坏他好事？

    他忽然卸下伪装：“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猖獗疯狂，半点不似刚才儒雅淡漠，本身嗜血的妖物，就算伪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凶恶的本性。

    他嘴角扭曲一笑：“看来娘娘真是什么都知道，是小妖大意了！”

    “没错！”

    他语气强硬，质问那不知真假的神明：“我这一身修为确实是偷来的，可妖族之间本就弱肉强食，我能夺取其他妖物的内丹就说明我比她强，我只不过是遵循自然道法这也有错吗？”

    “你难不成因此就要将罪于我？”他疏狂地指着高高在上的神影。

    古玥曦笑不达眼底：“夺取他人修为，或许你确实没有错，可你食了一城的人，本娘娘就不能饶你，你嗜血残暴本性凶恶，留你在人间只会祸害苍生！”

    她从五绝道人记忆里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五绝道人与猪妖红绸，原本是王家猪栏里的两头家猪。

    干旱前两年，王大根对胡家酒庄大夫人身边的小红一见钟情，用三十六头猪为小红赎身。

    其中就有五绝道人和猪妖红绸，彼时他们都没有灵智。

    一日，胡家夫人病重，恰逢干旱灾年，胡家准备祭祀家中供奉的狐仙，打算让狐仙治好胡夫人的病，于是杀猪作为祭品。

    被挑中的五绝道人不慎闯入供奉狐仙的祠堂，被狐仙所救，还帮他生出了灵智，将他送出胡家，让他找个僻静之地修行。

    若有造化，百年便可化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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