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拱手:“小婿告退。”
在他退下去没多久后,陈管家走了进来,拱手道:“郎主。”
云国公站在窗棂前,拿起一旁的水瓢舀水浇花,直到陈管家来了,他头未曾回,“查的如何了?”
陈管家站直了身子,双手相握放在身前,“查到了,那女子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好像是他爹给她寻了门亲事,她不愿因,跳河被侯爷相救,侯爷似乎怕她再起自尽的想法,所以才将她安置在天落阁,此外,并无任何纠葛。”
“英雄救美?”云国公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犀利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绵绵找你作甚?”
陈管家如实回道:“小姐让老奴给她寻一个,能将药制成药丸的人,小姐说,那药过于苦涩,难以下咽,便想了这个法子。”
云国公将手中的水瓢丢到一旁的木桶里,视线落在站在他面前的陈管家,“沈景钰,你说,他值得信吗?”
陈管家笑了笑,“老奴不知。老奴只是觉得,这人是会变的,也是会伪装的。当然,也有真心实意的。只是老奴年迈了,分不清。”
云国公嗤笑一声,“确实,老了,分不清了。”
出了书房的沈景钰,脸上已无方才那副谦卑的模样,捏着手中的纸条冷笑一声,随手丢在一旁的花园之中,随后离去。
云若雪离开时,云国公站在门口看着对方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缓缓驶离国公府,才不舍的收回视线,回府。
车内。
沈景钰露出温和的一笑,他伸手刚想去握对方的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沈景钰的手一时落了个空。
只见云若雪拿着丝帕捂着唇咳了起来,在剧烈的咳嗽下,她的脸越发的苍白了起来,透露一股难以言喻的脆弱,身后的发丝,因她的动作垂落在消瘦的肩头,增添了几分憔悴,许久她才放下手。
“如何,可好些了。”沈景钰那张俊脸满是担心的望着她。
云若雪苍白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她缓缓摇头,“夫君方才要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