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家老夫人出狱了?恭喜啊!”
看他带着笑,房星绵也回以一笑,“托你的福。”
“房二小姐太客气了,以后这样的大礼还会有的。”
说完他还露出洁白的牙齿来。
唰!
张礼忽的和附近的金吾卫抽出佩刀来,将段焱的车马团团围住。
“金吾卫廨署前大放厥词行威胁之事,段三公子到底哪儿来的勇气?”
段焱的人也抽出兵器,赶紧护住马车。
他露在窗口的脸僵了几分,压下眼底的恼怒,他笑了笑,“玩笑之语。看来京城不适合这样的玩笑,我收回。”
张礼似笑非笑慢慢的收起佩刀,“段三公子说得对,京城里不能随意玩笑,会把命玩儿没的。”
冷着眼把车窗关上,车马灰溜溜的赶紧走了。
房星绵盯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张礼,“多谢中郎将!”
张礼却神秘一笑,“房二小姐谢错人了,我们将军命我好生护住他娘子的家人,我岂能失职?啊,他不让我把这话外传,麻烦房二小姐就当没听到过。”
“……”
她若是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她就是个傻子。
但确定那话是燕玥说的?她怎么觉得是张礼编的呢!
宫中。
燕玥在向皇上禀报在京城各坊抓捕贼子余孽的情况。
他面上肃正姿态恭敬,对君之忠心,对职责之担当。
皇上轻轻地摩挲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微微垂着眼帘,岁月静好。
无人窥见得到那眼帘遮挡下汹涌起伏的怀疑、肃杀,已将那双眼睛扭曲成两道漩涡。
“千牛卫包德威怎么会那么快得知那些贼子去了房家?”
燕玥立即道:“回陛下,根据包将军所说他在回廨署的路上碰到了有人告发,所以才匆匆赶去了房家。”
“敢在路上截住千牛卫,看来此人胆量非凡。”
燕玥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似得,踌躇了一下才道:“末将失职,没有询问包将军向他告发之人是谁。”
掀起眼皮看向他,柴善显瞳仁渗着寒意,“你的确失职,千牛卫没有旨意擅自行动你不知这已属违抗圣谕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