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操劳,于情于理,我都该有所回报。”
黄药师嘀咕一句:
“单一个‘易筋锻骨篇’,就已经值当我这番辛劳了,甚至还有多的。又给我这神异秘术,欧阳兄你这是要我把命也卖给你华山派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迫不及待地翻开册子看了起来,直令林朝英忍俊不禁。
正好笑时,欧阳锋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轻声道:
“婚礼之后,我再开坛一次,给你也炼个随身行李包。”
林朝英瞥了黄药师一眼,见他似已沉浸在那秘术之中,并未注意这边,这才任由欧阳锋牵着自己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
当“纳物符”炼制成功时,距离华山开派已有将近三个月。
这么长时间下来,宗门驻地早已焕然一新,不仅修起了一栋栋木屋竹楼,最高处的一块平地上,还建起了一座青砖大瓦屋。
各个高低不一,错落参差的平地之间,亦修起了木梯、石阶、藤桥。
因着掌门与副掌门婚期在即,宗门驻地处处张贴着喜联,扎着红绸红花,还移植了不少当季鲜花。
这些自然是抱琴带着弟子们忙出来的成果,黄药师甚至林朝英自己也出力不少。
做这些杂务时,弟子们的功课也没落下。
两个多月下来,抱琴的“万里独行”轻功、“追命十三腿”都已经练出了相当不错的火候,“太华大九式”也已经入门。
何松、高虎两个天赋还行的弟子也都小有所成。
其他弟子虽然修炼进度远不及抱琴,也不如何松、高虎,但也都很勤勉,至少打基础的第一功“万里独行”算是入了门径,多多少少自外而内练出了些许内力,上山下山、挑水打柴都利落了许多。
不知不觉,初九婚期已至。
这天临近黄昏时。
黄药师带着何松、高虎等几个弟子冲进欧阳锋居住的竹楼,七手八脚给他换上了大红新衣,戴上展脚幞头,还披了大红绸花——这全套新衣,还是黄药师前次去长安筹备贺礼时,顺便帮他置办的。
所以这场婚事,欧阳锋除了强势定下婚期,其它事情当真半点没操心。
换好衣裳,黄药师哈哈一笑,“准备出门接新娘了!”
说完取出玉箫,呜呜吹了起来。
何松等人也拿起随身携带的锣鼓等乐器,咣咣铛铛敲打起来。
瞧着这群魔乱舞的景像,欧阳锋不禁哑然失笑——草台班子的既视感,未免也太强烈了一些。
不过,江湖儿女,率性而为,草台班子就草台班子吧,够热闹就行。
一行人出了竹楼,向着七八里开外的瀑布石潭那边行去。
华山山道岖崎险峻,马是没有的,八抬大轿也不可能有,新郎只能步行去接亲,配上周围那荒腔走板的喜乐,草台班子的感觉更强了。
瀑布石潭那边早已建起了一座竹楼。
林朝英昨晚便住进了小竹楼里,今日天未亮时,她便起来梳洗打扮,换上嫁衣,听着不远处的瀑布水流声,在抱琴陪伴下,等着新郎来接。
穿着一身喜庆新衣的抱琴倚窗而立,一边嘴皮利落地磕着西瓜子,一边望着宗门驻地方向。
突然,一阵咣咣咚咚的乐器声隐隐传来,透过远处林叶间隙,还隐约看到了一角红衣。
抱琴连忙把手里没磕完的瓜子往荷包里边一塞,快跑到林朝英身边,手舞足蹈一脸激动地说道:
“小姐小姐,迎亲队伍来啦!”
“我已听到了。”
戴着凤冠,遮着盖头的林朝英强自镇定,“莫慌,镇定些,别叫你师弟们瞧了笑话。”
抱琴傻乐一阵,又深呼吸几下,绷着小脸,摆出一副端庄模样,“那我出去迎他们了?”
“去吧。”
“是不是得先堵着门讨些彩头?”
“新郎是你掌门,伴郎是黄药师,有这两大高手在,你堵得住吗?”
抱琴又娇憨一笑,摸了摸脑瓜,“好像也是……那我去楼下迎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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