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清楚的好。”
宋钊文终于按捺不住火气,“阮清婉,你侮辱谁呢?”
“世子觉得这是侮辱吗?那还请世子见谅,我出身商户,任何事都习惯白字黑字先写下来,这样才不容易出错,若是世子觉得接受不了,便去钱庄借钱吧,反正利钱也是一样的。”
要是能去,宋钊文早就去了。
钱庄倒是也能借,但是要有抵押,总不能把忠义侯府的宅子抵押出去吧?
那八个铺子也不值八千两,除了这宅子和田庄什么也没有了。
可宅子是陛下赏赐的,并不彻底属于宋家,而且拿这个去抵押,只怕很快就会传出风言风语。
宋钊文只得说道,“我们是夫妻,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阮清婉握着笔没动,看着他道,“不过是明算账,这便是做绝了?世子若是打算好三个月后连本带利还钱,这欠条就什么也不是,我甚至都不会给旁人看,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呢?”
除非,你压根儿就没想还钱。
后面的话她不用说,但宋钊文心里自然清楚。
阮清婉也不着急,见他不动,便将笔放下了,“世子,我没有求着你跟我借钱,我那钱借给你,远山商行周转也有些问题的,不借其实更好。”
宋钊文很想硬气地离开,以后再也不搭理她,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把她休了。
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除非他就此放弃北境的生意。
这样一来,已经花出去的钱便统统打了水漂,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能这样。
权衡利弊之后,宋钊文还是低了头,“你既然算得这么清楚,那便写吧,只是我明日就要银子。”
阮清婉微微一笑,“我今日就让成伯准备好,晚些时候就能送来,只要世子欠了欠条,银子肯定给。”
她将欠条写得十分清楚,这张欠条已经在她脑海中过了无数遍,所以下笔如有神,都不用思索的。
“世子还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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