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跪下来,砰砰砰就是三个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嘴角。ng.me
特别的苦涩。
明明两日前,妹妹还跟他说自己想读书了。
现在已经葬进土里,再也不能穿新衣服,再也不能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在花园里追蝴蝶。
那个未谋面的小妹妹,还有两个多月就能出生,也一起葬在冷冰冰的土里。
一个母亲,可以任性到这种程度吗?
他当儿子的不能说母亲的不是,但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盛儿,你就不管你母亲吗?”齐山行看着绷着小脸的外孙。
“外祖父,盛儿现在还小,管不了母亲,我爹和离了,如果不过继,我连姓都没有。
当年母亲以为我小,听不懂,告诉我,之所以姓吴,那是外祖母的姓,我爹衣角上的吴字是她让人绣上去的。
所以我不愿意再姓吴,我爹也很可怜,被自己的娘子欺骗,我也不想过继姓齐,我不是真正齐家的孩子,不可能真正融入齐家。
外祖父,大舅,待我成年,如果母亲愿意,我会接她奉养,现在不行,明日你们就送我回陈家吧,我想回房歇歇。”
吴盛转身回房,这里是父亲租的屋,过了明日,也得走了。
亲爹已经没有记忆,这个继父在他心里无异于就是亲爹,他以为一家人能这样生活下去,终究是梦一场。
他不想出去找继父,找着了又如何?
待将来有缘,他愿意再喊他一声。
……
辰时末,吴敏等来了他的喜报,淮南府这次中举的人并不多,他是其中一个,名次不好不坏,还在他的预期。
中举后拿着喜报就可以去衙门办举人文书,万一过些日去京城,那就耽误了,鹿鸣宴他倒是可以不去,毕竟他女儿出事全城都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