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孙思成把常春风的过往真的说了一遍。
听得张瑾平直摇头:“太惨了,跟我妹有的一拼,太倒霉了,不过,思成,此人真的优秀,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能考一百九十三名,如果条件一直好,前一百名都是可以的。”
“谁说不是呢,读书是真的好,人也很不错,就是还没有回家。”
张瑾平眉一皱:“思成,你说他之前可会成亲了?家里有没有妻子?”
孙思成看看他:“还有一件事,我一并给你说了吧,这件事我娘子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常兄弟了。”
“何事?”
“我去年收了一个小徒弟,很称我的意,我把他当儿子一样疼,去年春,万不得已,他随母亲改嫁了,一个月后无意中被我看中,收了当徒弟,今年堪堪八岁。
正月,我跟常兄弟无意中遇上他旧日同窗,才知道常兄弟家就在焦县常家村,我对小徒弟的老家住址之前并没有上心,但两人的情况有些对的上。
我这几个月因为一些事不能离开京城,常兄弟既然到了此地,不考未免可惜,就一再劝说他留下,因为要考试,我不敢给他扎针,所以他至今没有想起过往。
前两日,我收到我的人来信,我那小徒弟确实是他亲儿,他跟他娘守了五年,帮着送走了两位老人,用聘金还了欠债,改姓做了人家儿子,他娘目前也有了身孕,这些我不敢跟任何人说,除了今日对你。
父母因为儿子伤心重病不治,妻儿为了还债不得不改嫁,人生最惨的事情莫过这些,我怎么敢让他一个人回去?唉,话本都写不出这些,所以,我说暂时应该是独身。”
张瑾平久久不语,半响直叹气:“思成,这个人就是我妹夫了,他跟我妹都可怜,两个可怜的人应该一起取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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