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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于扬,孙思成道:“时间有限,咱们立马上路,这里到焦县最少也要四日,其实我的小徒弟就是在焦县收的,他父亲是个采药的,姓万,具体住哪里我还不清楚。”
“哦?那还真是巧了 ,你徒弟呢?这次不带吗?”
孙思成摇摇头:“半年没见过了,跟一个老师傅学制药,我们走吧。”
他再一次回头看看,当然没看到小闺女,阿妩昨日一到后院,便扑向炕,称自己得好好睡上两日才行。
二十多日的长途跋涉,阿妩还是很有韧劲的,这一点跟平安很有些像。
平安,你可知道师父为你谋了好多心思?
这在之前他是不屑如此的。
常春风昨晚没睡好,一直想着如何解决张家的事,一个小县令,就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如果六七品官诚心跟你对上,是没办法避开的。
要说有多后悔答应此事,那也不见得,他那安县比于扬的三河县要好上太多。
如果有心人相助,稍微做点实事就会被有关部门看在眼里,升职也比偏远地方官快上许多。
略有颠簸的马车上,常春风在马车上了官路不久就闭上了眼睛,梦里第一次真正看见了爹娘,俩老的拿着大红喜报,高兴的什么似的,直嚷着要办流水席。
他那小家碧玉的妻则一直抿嘴笑,仿佛公婆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心里暖暖的,下意识地找儿子,整个院子都找遍了,就是找不着人,对面下山路上,一堆柴火慢慢往家里移动,只看见柴看不见人。
突然小妇人迎上去,帮着把柴火搬到院子的一角,他这才看到一瘦弱的少年郎,跟自己像了大半,不再是那笑眯眯的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