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恨恨地看着高禹川,狭长的眸子里映着火光。
高禹山开口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根齿缝中吐出来的:“高禹川,你说的是人话吗?”
高禹川周身气息更冷,他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血色,如灼烧的烈火:“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高禹山:“你根本不知道瑶初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当然。”高禹川声音喑哑:“因为你把她藏起来了,高禹山,沈瑶初手术的字是你签的吗?你签的谁的名字?嗯?!”
高禹山眸光微微闪烁,却并不被他的话给带着跑:“我说过了,瑶初不想看到你,这是她的意愿。我是带走了她,但这不是你出口伤人的理由!”
“出口伤人?”高禹川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整个身子斜斜靠在桌边,浑身透着愤怒却无力的感觉:“我只是说出了合理的猜测,就叫出口伤人?”
高禹川冷笑了一声:“更何况,沈瑶初也亲口承认了。”
高禹山终于忍无可忍,他握紧右拳,狠狠地朝着高禹川的脸挥了过去。
高禹山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高禹川的脸上,发出皮肉撞击的声音。
高禹川没料到他会动手,直到脸上的疼痛传来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本就沉浸在情绪中,此刻突然被打,怒意上涌,抬手就要打回去。
高禹山按住高禹川的肩膀,沉声怒道:“高禹川,瑶初是胎停育,她比任何人都要伤心!!”
高禹川高举的拳瞬间顿在半空中,整个人勃发的怒意也倏然收了回来。
他愣愣地看着高禹山,半晌才闻到:“什、什么?!”
……
————
高禹川抬手,颓然地将手指插入头发之间,懊恼闭了闭眼。
高禹山已经离开沈瑶初的办公室,只剩高禹川一个人,脑子里反复响起高禹山的那句话。
——“沈瑶初是胎停育,她比任何人都要伤心。”
这句话,甚至比高禹山的那一拳,来得更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