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小丫头淡淡道。
“窦耕烟?”
小羽撑起身,靠着枕头左看右看。
屋子很明亮,两扇窗户都从屋内撑开。
似乎是一栋阁楼,她现在至少在二楼,透过窗口看到的树枝比较高,地板也为木头。
十四五平米,普通的木床、木桌、木柜,两把椅子,有掉漆的痕迹。
被褥不算太新但很干净,没有异味。
墙上挂着两幅字画。
与她期望中的关家小姐闺房差得有点远。
难道还在客栈?
“窦耕烟,名字还不错。你可是我的丫鬟?”小羽问道。
窦耕烟两条剑眉又折叠成倒“v”,目光锐利,小脸上像是落了一层寒霜,“沙蛮羽,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这里天门镇教司坊,你可知道教司坊是什么地方?”
“啥?”小羽瞪大眼睛,惊道:“教司坊?我怎么会在教司坊?我义父可是关虎臣,我乃关~羽~~”
“哼,关家不要你啦!蜀国也把你抛弃了。”窦耕烟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活该,这就是给暴秦当狗的下场!”
“暴秦......姑娘,你是哪路神仙?”小羽惊讶道。
“红蕖,你在跟谁说话,难道凤仙醒了?”一个中年女声从外面传来。
窦耕烟的小眉毛又拧巴起来,还嘴唇紧抿,很不高兴的样子。
“谁在说话?”小羽问道。
窦耕烟还是不开口。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快速靠近,床对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阵脂粉香气灌入屋内。
是一个穿湖绿裙子的中年妇人。
三四十岁的年纪,曾经饱满圆润的鹅蛋脸蛋儿,因年纪而变得有些干瘪。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凤头金簪、银花耳环,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看起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进门后,她径直走到床边,盯着小羽上下打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头道:“哎呦,凤仙,你气色不错呀!看来恢复得很好,可能下床走两步?”
“凤仙,我?”小羽指着自己鼻子问。
绿裙妇人坐到床边,拉着她的小手,语气温柔地安慰道:“我明白,从关家小姐到我们红袖坊,落差稍微有一丁点大。
可你本是北荒沙蛮。
从茹毛饮血、饥餐露宿的沙丘,到我们富丽堂皇的红袖坊,嘿嘿,是天大的福气啦!”
小羽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很久啦,让我想想。”妇人用指头掐算了一下,才道:“你来红袖坊三天了,过来之前,又在宝安堂住了三天三夜。
宋爷送你到宝安堂,又花了两夜一天......这不,都八天了!”
“八天......”小羽表情古怪,“我感觉只睡了一觉。”
妇人快速又简练地把过去八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可以一句话概括:关家不要她了,大蜀朝廷按律将“犯妇”送入教司坊。
“唉,落差真有点大,我得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