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亲手将那些嘴脸丑恶之人,一一了结!
祠堂寂静,沈拂烟听见门外隐约的脚步声,轻轻擦干泪站起来。
她以为是绿榕回来了,转身一看,推开门的是两个阴着脸的婆子,随后步入的是挂着笑脸的白氏。
“拂烟,”白氏看也不看牌位一眼,上来想要拉住沈拂烟的手,“大晚上的,来这阴森地界做什么?我命人熬了汤,去我院子喝一碗。”
沈拂烟垂眸掩下眼中恨意:“这里有父亲,武将之魂镇尽一切魑魅,何来阴森之说?”
她躲开白氏伸来的手:“母亲,客套话便不必说了。”
白氏暗暗咬碎了牙。
这个沈拂烟,自小就总是用一双与沈愈相似的眼睛静静看着她,似乎她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形。
她不喜沈愈那个粗人,更不喜这个跟着他舞刀弄枪的孩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心底有打算,笑着忍了沈拂烟的不敬,“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过往疼你不及若柳,不过是你懂事乖巧,若柳顽劣,需我费更多心神,我对你们俩的心是一样的。”
沈拂烟半分不信她的鬼话。
出嫁前,她是被白氏的话骗了,以至于在相府总是忍气吞声,力争做一个白氏口中贤德孝顺的妻子。
可后来种种,尽数暴露了白氏对她的不喜。
沈拂烟油盐不进:“母亲有话直说吧,汤我不喝。”
白氏嘴角抽动,勉强笑道:“你嫁人这么久,母亲已经不知道你喜爱什么了,你为何会请皇后赐和离?这门婚事还是你父亲谋来的,你有些不孝了。”
一顶帽子就这样无声无息扣了上来。
沈拂烟冷道:“母亲可知,早在我入门之前,宣文央便养了许家女做外室?父亲战死,便是因为许家之前贪军粮一事,许家与沈家,当是世仇!”
白氏哪能不知?只是若沈家与相府结亲,沈霆的仕途将一片大好。
她睁只眼闭只眼,只当外面的那些流言都是鬼话,总之沈愈已经死了,不该再挡沈家高升的路。
“这……我不知。”见白氏目光闪烁,沈拂烟的心全凉了。
“你愧对父亲。”
她一字一句,盯着白氏的眼睛:“整个沈家,全都愧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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