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还未说完,沈拂烟便听见屋檐下丁铃当啷一阵碎响,她心惊胆战地攥紧袖口,听见裴晏危隐怒的声色。
“我早就说过,别再叫我那个名号,你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可以,这耳朵不要,那便割了。”
“谢晏?谢晏!”
白眉道人惊恐的呼声传来,伴随着剧烈的痛呼,一只沾满鲜血的耳朵落了地。
他疼得涕泗横流,拼命蹬腿。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主公认定的继承人不假,可我也是阁中元老!你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竟露了马脚!”
裴晏危不动如山,单手扼住他的脖颈将之掼在凌乱的茶桌上,满眼杀戾。
“你在宣州怀阳观做的那些事、敛的那些财,我为你留几分薄面,没有揭穿,倒是让你越发得意忘形。”
他语气漠然冷冽到了极点,令人胆寒万分。
“道人,情之一字,我比谁堪的都破,毕竟整个大楷,不都是为这个字而亡吗?现在存在的,不过是一缕旧朝中自以为是者的妄念幻象罢了……”
白眉道人惊骇地看着裴晏危唇边浮现出的阴冷笑容,失态大叫:“你要背叛归一阁!你要背叛主公!”
他方才惊觉出裴晏危眼中一直沉浮的晦暗之色是什么。
那是对所有禁锢容忍已久后滋生出的——不耐、痛恨、厌倦、乃至毁灭!
裴晏危,早已生出反叛不臣之心!
然而为时已晚,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一刹那,裴晏危迅如闪电般往他口中塞了一粒丹药。
下一瞬,白眉道人捂着咽喉跪倒在地,不顾汨汨流血的残耳,拼命地抠着自己的喉咙。
“你、咳咳!你喂我吃了什么!”
他双目瞪得极大,脖颈上青筋爆起,似乎随时都能惊骇而亡。
“放心,不要你的命。”
裴晏危一脚碾在地上那只耳朵上,脚底发出人体骨肉摩擦带来的“咯吱”声。
白眉道人微微缓了口气,然而下一瞬,裴晏危便勾唇一笑,双手垂在身侧,在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