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带忧虑,怎么了,是不是后面的路程有危险?”
张达义吃完饭,从他那随身的小布兜里,掏出一把收集到的蓍草,边数数边修剪,听见老母亲的话,抬首道:“是有点危险,但未经之事不好妄下定论。”
张母看儿子数蓍草,又道:“我听队伍里好些人在议论山匪凶残,我们是流犯,难道官府押解的犯人他们也会攻击?”
张达义正好数到一半,“匪贼无德,哪管那些,不过盘龙岭上的那些有些奇怪,再看看。”
张母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再看看”是怎么个再看看法儿,便换了另一件事,“你们已经想好要拉拢庞既明了?”
“庞家四人让范五盯上了,不太安全。”
“能成吗?”
“不知道,试试看。”张达义抬起头,同母亲说:“庞既明一身才学若是浪费了,着实可惜,谢家仁义,若是双方有意,结一份善缘岂不是更好。”
他观察多日,谢氏一族家风甚好,如此人家沦落至此,实在可惜。
将来若谢家抓住机会东山再起,张达义有信心,假以时日,谢家一门的荣光必然再现。
如此一份出路,他想拉庞既明一把。
就是不知道此事能不能天随人愿。
张母见他摆弄蓍草,好奇道:“日头不在,你大晚上摆弄它作甚?”
张达义回道:“怕数不对,凑够五十,明日待骄阳出来,占占看。”
张母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劝个人,怎得还要问问天意。你直接去攀谈不就好了。”
张达义想起之前出师不利,总觉得这事像有个“外应”一样,不见得有他预想中的顺利,老翰林大人脸皮也不是那么厚,想着先探探天意,再去试试。
毕竟岁数一大把了,他是有诚心,可孤掌难鸣,他要是无功而返,总是觉着遗憾。
夜风虽凉,有温粥果腹。
谢家人吃完收拾妥当,各忙各的。
谢老夫人临离开前,最后问孙子谢豫川:“你这几日总提醒你母亲在吃食上用心,是不是计划着什么事?不用跟祖母详细说,你就让祖母心里有个底就好。”
谢豫川闻言点了点头,“是的。”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