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小秘密似的往外边说边走,正有点纳罕,耳听谢豫川催道。
“先生,该你了。”
张达义回神,看了看局面,落下一石子,“你倒放心。”
“放心。少年行事,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没什么。有得有失,皆是经验,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他忽然抬手连拾起几子,“先生,到你了。”
张达义垂眸,“好哇,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入局呢。”
谢豫川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几颗圆润的石子,嘴角微掀,没说话。
两人边下边聊。
身旁都是自家人,也无甚可担心的。
“剿匪之事,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以谢家如今处境,怕是死罪难逃,再无转圜的可能了。”张达义好心提醒道。
只不过他的语气,倒不是担心谢豫川欲行之事,有何不可之处。反倒认为他顺势而为,走此棋,兴许能改换另一番处境,未必是坏事。
“那贼窝里,当真有不少好东西?”张达义啧啧道,感慨悍匪凶残。
谢豫川放下手中碎石,贴着张达义刚下的位置,紧跟一步。
“韩其光说有,那就一定有。”
张达义点了点头。
谢豫川凝望棋局,沉吟少许,道:“那贼首背后有京中来人教唆,熊九山任何绕行办法都没用,无用之功,不如撕开一个口子,攻掉心口,气脉皆散。”
他垂眸思索走势,“关外路程艰难,我听韩其光说那山中马匹不少。”
谢豫川抬头看向张达义。
“若是先生,抢是不抢?”
张达义忍不住笑道:“老夫要有那掰腕的实力,属实心动。”
谢豫川微微一笑。
“予珩也这么觉得。”
“我方实力略显单薄。”张达义落子道,“官差难办。”
“那是熊九山的烦恼,我只管我的人。”谢豫川虚拳轻咳一声,看着张达义下棋,微抬眸,嘴角轻抬,“实力,攒攒总会有的。”
“一盘棋面就这么大,将军欲取何处?”
“取我谢豫川能取之地。”
一子落定,胜负已显。
总不能一直深受家神庇护,艰>> --